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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】携子回归 1

*旧文重修

*带球跑路又带球回来的狗血戏码

*非ABO,非ABO,非ABO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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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阿娘,阿娘,我们为什么要搬走?”

  一座贫瘠的山脉,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挤着下山。小孩稚嫩的问大人,引得周围人侧目而视,面色哀愁。

  妇人背着行囊和所剩不多的干粮,微微喘气,颇不耐烦的回一句:“因为妖怪总是上山,房子、庄稼被毁了。”

  小孩显然是不愿搬走,便不甘心的问:“那为什么以前没有妖怪?”

  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嘛?有个人把瞭望台建在村里,常派仙人坐镇,妖怪不敢上来。”

  “那现在妖怪是怎么来的?”

  妇人停下来,靠着山石歇息须臾,气喘吁吁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啊,台子被拆了。”

  小孩嚷嚷着出谋划策:“让造台子的人,再跟咱们造一个,不就好了嘛!”

  妇人一愣,旁边的老伯连忙捂住孩子的嘴,对那妇人说:“李家媳妇,可不能让孩子胡乱说话。如今这世道,谁敢提那个人!”

  妇人眼眶中顿时生出泪花,更显得动人。

  她虽生的漂亮,可惜脸上满身尘泥,一副饱经风霜之态。

  她含泪撇撇嘴,小声抱怨道:“那位活着的时候,咱们村儿哪有过妖怪?原以为有个台子,日子就安稳了。如今那位死了,仙家把台子拆了不说,提都不让提,还有咱们的活路吗!”

  “哎呦,这话说不得!”

  “我偏说!这里又没仙家,大家心里也都是这么想的。几个月前孩子他爹被妖怪吃了,剩下我们娘俩,往后怎么活啊!”

  妇人把孩子搂在怀里痛哭起来,周遭人也不免嗟叹。上前劝道:“李家媳妇,别哭了,快赶路吧。”

  “是啊,天一黑妖怪又要来了。”

  

  这大山里的人都是受邪祟侵扰的难民,方圆几里环海,也有湖,水土算是富饶。如今孕育一代又一代人的小地方已因邪祟沦陷了。

  不管这地方寄存着人们祖祖辈辈多少代的痕迹,它倒底是偏远贫瘠,比不上富饶的金陵城中一块砖瓦。于玄门、于仙家而言,没必要派出人力大规模驱赶邪祟。

  人们上了一搜巨舸,本是载土载石用的,难民过多,暂时用来载人。

  李家媳妇抱着孩子,方才劝她别多言的唐老儿帮忙提着行李,他们发现脏乱不堪的船里竟有个相当干净、甚至有点儿雅的小隔间,忙进去坐下。

  隔间有点小,门一拴,就挡住了外面嘈杂的声音。帘子撩开能看见海,桌上甚至有茶具。

  俩人因占了这么个好位置窃喜不久,就来了三五个提着剑的修士,面色不善的轰他们。

  “干什么的!这是你们能坐的地方吗!还不快出去?“

  唐老儿和李家媳妇瞪着眼睛面面相觑,修士打算把他们拉开,忽被一道极好听的声音拦下了:“算了,就让他们坐在这儿歇息吧。”

  蓝曦臣撩开珠帘进来,修士也知蓝曦臣一向宽容仁慈,不敢再多言,轻掩上门走了。

  唐老儿和李家媳妇大气都不敢喘,只有怀中的小孩儿睁开一双睡眼,奇异的道:“啊!是仙人!”

  蓝曦臣笑了笑,拿出手绢给小孩擦擦脏兮兮的脸,柔声说道:“小公子,桌上有点心,你多吃些。”

  若搁早前,李家媳妇肯定会拦着孩子,教育他不能白吃人家的东西。可如今命运漂泊,往后能有几顿饱餐也未知,她便没有阻拦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孩,只是感激的望向蓝曦臣:“谢谢仙人。”

  蓝曦臣摇头,问道:“在下冒昧一问,大家何故搬离?”

  唐老儿道:“我们这儿地偏,一到晚上妖怪就开始作乱,吓得人们睡不着觉。房屋田地俱毁,又有几十口人被妖怪生吃了,哪个敢住啊。”

  蓝曦臣深深地皱起眉头:“若离开这里,以后如何维持生计?”

  “我们打算去姑苏,上蓝家。”李家媳妇似乎什么也不怕了,凭唐老儿如何拉她示意,俨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样,哪管什么慎言不慎言,“没人建瞭望台,又没人张罗出资救我们。他蓝家宗主既能杀金光瑶,也得能管我们死活!”

  蓝曦臣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,呼吸一滞,嘴唇都开始哆嗦。

  他又道:“蓝宗主如若不肯,该怎么办?”

  李家媳妇一瞪眼:“那我就带着孩子跳河,让我们娘儿俩死在姑苏,和孩子他爹团聚!”

  见李家媳妇如此刚烈,唐老儿也不再思前想后的了,祈求道:“仙人,您通身气派,不是宗门子弟,就是修仙富士吧?我看您生的一副慈悲相,只当您是能救我们命的菩萨了,求您向诸仙家提一提,把瞭望台建回来吧。”

  蓝曦臣满面哀容,喃喃道:“仙门,不顾百姓,废止瞭望,是造孽。倘若他在……”

  李家媳妇已哭的眼红,哽咽道:“大仙人,您能不能帮帮我们?”

  蓝曦臣将宗主印取出,四下环顾,也没有可盖印的东西。李家媳妇连忙从行囊里的旧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,展平放在小几上。

  蓝曦臣将那印往布料上一盖,说道:“到云深不知处山门前,出示这印,自会有长老见诸位。再说明实情境况,蓝家会设法安顿船上的人。”

  李家媳妇和唐老儿均喜不自胜,忙问:“敢问尊名?日后大伙儿做牛做马,必定报答仙人!”

  蓝曦臣不留名也不留姓,任凭人家再三盘问,直到有修士进来提醒“到了”才下船离开。

  

  

  世人皆道:观音庙事变后,仙督身死,百姓过得一日不如一日。

  就连姑苏最繁荣的彩衣镇,也大不如前了。

  曾经金蓝关系亲密,两家宗主常有联络,兰陵姑苏的交易市场自然也被开拓了。

  交通流畅,百姓也往来频繁。苏州的手工、丝织品大量运往兰陵,换来一大笔货币金银,生意十分红火。

  观音庙事变后,金凌十分厌恶与蓝家往来,垄断了水路,那些精美的苏绣无法再流入兰陵。

  “这一天到晚的真他妈晦气!”

  一中年男人抱着满怀绫罗绸缎,往店铺前的摊子上一撂,嘴里骂声连连。

  店铺的绣娘道:“生意又谈崩了?”

  “你以为清河人和兰陵人似的,都能痛快做生意?价高了他不愿意,价低了我也不愿意!可又没办法,清河地区重养殖,有几个做手工买卖的?”

  绣娘听了,也很发愁:“兰陵城富饶,商贾人家又多,把货往那儿卖最能挣钱。唉,要是水路还通就好了。”

  “你说那泽芜君是吃饱了撑的吗,捅自己三弟干什么?”

  有人插话道:“哎呀,不是说金光瑶犯了好几层罪吗?泽芜君也是大义灭亲。”

  “什么大义灭亲啊,依我看,这二哥倒底不是亲哥哥,说杀就杀。”

  “那倒是。金光瑶死了,咱们也跟着倒霉,我那乡下的远房表亲家中常被邪祟侵扰,孩子还被饿死了。”

  “唉,真是路有冻死骨,朱门酒肉臭。”

  路人、商人、绣娘都纷纷议论着,相谈甚欢,而他们口中的金光瑶却正在仅十步远的地方,挑选草蚂蚱。

  确切点说,是让他手中牵着的孩子挑。

  “爹爹,我挑好了。”

  金光瑶被周遭人的谈论话题扰的心烦意乱,以至于听不太清小孩的话,叫了好几遍才有反应。

  他连忙付了钱,领走小孩。

  “爹爹,他们围在那儿干什么?”

  男孩用草蚂蚱指了指人群拥挤的地方,金光瑶微微眯眼,回答道:“那是在卖糖人吧。”

  “糖人是什么?”男孩行举稳重,但倒底年纪小,总是对好奇的东西不断过问。

  “这……”金光瑶也不知道怎样向他解释才更贴切,于是揉了揉他的头:“你想买一个尝尝吗?”

  男孩点点头,金光瑶望了一眼拥挤的人群,叮嘱道:“乖乖等着,可千万别乱动。”

  按理说,这么小的孩子不该离开大人,但金光瑶似乎是对他散养惯了,并没有太多顾虑。

 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卖了俩糖人,最惊悚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
  金光瑶没有发现男孩的影子。

  他着急的环顾络绎不绝的人群,焦急的喊着:“孟毓!”

  “孟毓!”

  “孟焕熙!”

  他喊的口干舌燥,放弃了这种寻找。拿出一块罗盘似的东西,顺着指针一看,衣着一黑一白的两男子将蓝毓定住了身,御剑而去。

  金光瑶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对上魏无羡得逞似的回眸一笑,顿时怒从心起。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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