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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】罪咒砂 1

*金光瑶重生在搜查芳菲殿之前

*全员黑化预警(大概),蓝月亮一点也不白了!注意雷者勿入!!!

*灵感来源“吃谜少女”。

*OOC致歉,文笔渣致歉

*一次解脱的重生,一道痛苦的罪咒,一袋诡异的砒霜,一种奇怪的疾病,一场危险的阴谋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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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相传凡是预备投生的鬼魂都得饮下孟婆的迷魂汤,如有刁钻狡猾、不肯喝的鬼魂,它的脚底下立刻就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,并有尖锐铜管刺穿喉咙,强迫性的灌下。如果真的趁机逃跑过桥了,阴差会打出一道“罪咒”,一朝回到生前的场景,且受咒者生前的致命的伤病不会被抹去,一到夜里便会剧烈发作。以此惩戒,慢慢将人在痛苦中耗死。没有任何鬼魂可以幸免。

  百年封棺,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封印。这百年来,一次次饱受着魂魄被撕裂的痛苦,终于有了一次契机,让敛芳尊逃出生天。

  他的魂魄来到了一条永远只有夕阳的长路。路上盛开着只可见花朵,不见叶脉的曼珠沙华。相念相惜永相失,那是死人的悼念,恶魔的诅咒。

  袭一身金星雪浪袍的男子缓步前行在一从曼珠沙华里,那座充满雾气的桥下,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迎面上前去,笑得和蔼可亲。

  “小公子,来碗孟婆汤吧?”

  “这一碗清酿,前缘尽散。”

  “这一碗琼浆,忘怀悲喜。”

  “这一碗玉露,洗脱罪孽。”

  “——公子,喝下,你就能过桥转世了。”

  满丛彼岸花被风吹得发出“沙沙”声,男子望着孟婆浅笑半响,无声的说了句什么,扭头便跑。

  “来人呐!快点抓住他!他没有喝孟婆汤!”

  孟婆大骇,匆忙唤来鬼差时只来得及打出一道暗黑色的咒法,金光瑶却已经消失在奈何桥尽头的白雾阴霾中,不见踪迹。  

   

  他过桥后的意识陷入在一片血色尸林中,这林子几乎遍地都是尸体,有些树叶也被染的腥气散发。隐约可见在远处,林的尽头飘来白色烟雾,传出诡异的童谣音也不绝于耳。

  “骷髅笑嘻罗刹俏,天黑莫与鬼进坟……”

  “骷髅笑嘻罗刹俏,天黑莫撞鬼打墙……”

  “骷髅笑嘻罗刹俏,天黑莫引鬼出山……”

  这是什么地方?歌谣又是谁唱的?

  他来不及思考那些问题,震撼着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,走到林子深处,枝丫上挂满了一千多个各式各样的人偶娃娃,滴滴答答落着血水。有的完整,有的残缺不全,像极了尸块。

  更奇异的是,这些悬挂着的人偶娃娃们仿佛都在紧紧盯着自己一般,仿佛下一秒它们就会动,就会裂开嘴角冲自己笑。

  “呜?孟瑶?” “呜呜!孟瑶!” “孟瑶……” 

  娃娃们竟然真的争先恐后着喊起来,紧接着哭嚎不止,哀怨凄凄。金光瑶惊出一身冷汗,在娃娃们惨绝人寰的嚎叫中,周遭树木立即变得扭曲——是连整个世界都扭曲起来。

  “阿瑶?阿瑶你怎么了?”

  一声焦急熟悉的呼唤让自己瞬间清醒,金光瑶抬手揉了揉眼睛将视线变得清晰,望向四周。

  他竟重生在会客厅,只是不知现在是哪个时间线。

  一旁的聂怀桑见他不说话,抱着他的手臂摇晃道:“三哥你怎么了?是不是生病了?”

  金光瑶想起前世聂怀桑算计自己的账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,本想回个温润的微笑,但自己被封在棺材里多年,日复一日饱受撕魂的折磨,除了痛哭和呆滞再没有过别的表情。突然这么一笑,笑容果真又僵又难看:

  “有点不舒服一时走神。刚刚说到哪儿了?”

  “刚刚阿瑶不是还教怀桑怎样应付清河谎报账目的那几个小弟子吗?”蓝曦臣皱了皱眉,“阿瑶状态不对劲。怎么了吗?哪里不舒服?”

  金光瑶垂眸,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坐在自己另一边的蓝曦臣,甚至不愿再看那个人。眼见他嘴唇颤动,正想重新做个自然点的微笑再撒个谎草草回应,这时便从外头来了个门生,冲自己行礼道:

  “宗主,夫人请您回一趟芳菲殿。”

  这通报结合刚刚蓝曦臣口中叙述的清河琐事,金光瑶可以断定自己重生的时间在秦愫收到匿名信之时。虽不是个好时机,但索性为时不晚,最起码他还能来得及改变后面发生的事情。

  他起身道:“不知阿愫那边找我有什么事,我去一下,二哥可别怪罪。”

  蓝曦臣扶住醉醺醺的聂怀桑道:“阿瑶且放心去吧。怀桑这边有我。”

  “那便多谢二哥了。”

  金光瑶嫣然一笑,对蓝曦臣行了一礼匆忙离开绽园直奔自己的寝殿去。

  

  芳菲殿的房间瞧着很多,实则里面内殿房门可打开相通,也可紧紧封锁,东西分隔。自从知晓自己与秦愫的兄妹关系,金光瑶一直以百般借口推脱同床共枕,自己住在东阁,秦愫住在西阁。

  他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秦愫是在东阁等自己的。但这次秦愫却意外的等在西阁中。更奇怪的是,秦愫的脸上不光没有毫无血色的惨白以及或慌乱或恐惧的情绪,反而波澜不惊,只平静的坐在那里,也不说话。

  “阿愫,怎么啦?”

  金光瑶负手微笑着。

  秦愫缓缓倒了两杯茶,淡然道:“才刚瑶哥哥在跟泽芜君谈话吗?”

  他忙接过茶盏,笑道:“怀桑那边有点琐事处理不清,拉着我跟二哥诉苦呢。阿愫找我可是有何要事?”

  “我若不寻你,你不还得找我么?话说碧草那丫头啊,眼皮子未免太浅,收了别人的好处就什么话都往外头说,可知这婢女是个吃里扒外的贱货呢。瑶哥哥莫挂心,我已经把她处置了……啊,她是不慎溺水。”

  金光瑶不可置信盯着她半晌,警惕蹙眉:“你不是秦愫。“

  “怎么不是?难不成只许你能重生,别个都不许了?”秦愫玩笑似的挑挑眉,笑道:“不过我是用了其他手段。可没你那么大能耐,连孟婆汤都没喝就敢偷偷过桥。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呢,兄长。”

  秦愫是如何重生的无从得知,但直觉告诉他,秦愫的重生,绝不止是逆天改命或者报仇这么一个目的,或许她还另有所图,不然在他还在绽园的时候,她便拿着信直接去找蓝忘机等人揭发金光瑶的罪行了。

  对上金光瑶半分深沉半分不解的眼神,秦愫点了桌案上一盏灯烛,慢悠悠道:“我在你住的东阁放了两只傀儡应付夷陵老祖。上一世咱们是怎样的,这一世那俩傀儡依旧如此,该看到的,夷陵老祖还是会看到。”

  “傀儡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魏无羡?”

  “有个会做傀儡的人当真天赋异禀,别说什么鬼道创始人,就是抱山散人成仙也瞧不出半点破绽。”

  金光瑶眉角一跳,刚想问她口中之人是谁,秦愫却抢先道:“别问我那个人的身份,你也猜出来了,我在跟他合作,自然不能让你给掺和了进去。不过请兄长放心,我既然肯保住你的性命就说明你对我有用,起码我是不会害兄长的。”

  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!”

  金光瑶不禁大喊着拍案而起,下一秒,他曾被朔月刺穿的伤处开始传来细微疼痛,然后逐渐清晰,令他冷汗直冒。

  秦愫见状毫不意外的耸耸肩:“看,不喝孟婆汤的下场就是这样。阴差给你下了罪咒,你上辈子的朔月剑伤每天都会发作,会疼得死去活来……”

  金光瑶没心思接话,低呼着弓起身子,不过多时,心口的那点刺痛变成钻心一般的疼,他忍不住惨叫一声,整个人也措不及防的摔在地上。

  他过桥前料到自己会中这个咒,但还是远远低估了“罪咒”的威力,如果仅仅只是开始便把人疼的死去活来,若再过片刻怕不是会命丧于此,魂飞魄散吧?

  “呃啊……”

  秦愫颇有兴致的低头望着地上的金光瑶,扔下一包砒霜道:“要不要我教你一个法子?每次发作的时候吃烈性毒药,可以暂时压制,这样不至于被活活疼死。”

  金光瑶眉头一皱,蜷缩起身子紧紧抓着心脏。脸色更苍白的吓人。他只忍了一时片刻,再也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,胡乱抓起秦愫扔下的那包砒霜倒进嘴里吞下。

 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一把大火点燃,源源不断的黑血从口鼻里流出,在白色粉末的作用下,他的身体由肝脏到皮肤一点点溃烂,炸裂开来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他现在的模样仿佛刚被扒了层皮的尸体,白色衣料染成了红色,面目全非。秦愫望着他这副模样,也不说话,也不惧怕,仿佛只是在看一只猫儿的表演。

  秦愫几乎满脸写着“有趣”,拍拍手道:“好玩好玩!究竟是什么执念让你连孟婆汤都不喝,甘愿忍受这么煎熬的疼痛呢?你不愿意忘记谁?让我想想,是不是云深那位泽芜君?”

  金光瑶仿佛被戳中了心事,一双眸子惊恐的瞪着秦愫。心口疼到极点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,他强行托着一具身躯吃力的拿起剩下那半袋砒霜,细腻的粉末全然入口,没有丝毫犹豫。

  “罪咒”在毒药的压制下终于过去,心脏停止渗血,但砒霜仍然在发作,让金光瑶的皮层全部被腐蚀,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枯骨。

  眼球不知道炸裂到哪里去了,他凭借自己残留的一点意识拖着自己还粘着血丝和肉的骨头架子,爬向窗边只有月光照射的阴凉的地方,凑近后瘫散在那里,等着月亮源源不断的光泽注入骨血。

  不久,枯骨周围的人皮血肉奇迹般地并合起来,恢复原状。

  金光瑶抬起恢复成肉体的手凝望几秒,狠狠喘着粗气,颤声道:“所以,我每天都会这样吗?”

  “是呀,罪咒每天都会发作。”秦愫将人撑起来,喂了半杯水。“再过不久含光君他们就该闯芳菲殿了,你先歇歇,待会儿好应付。”

  金光瑶虚弱道:“你和你口中之人合作是想真心保护我也好,利用我罢。但阿愫你……可想好了,为了一时利益冲昏了头,当心步我后尘。”

  “这话不用兄长说,我自然不会像你一样。你对某人心软,人家可未必拿你当回事。”

  金光瑶愣愣的呢喃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  秦愫站起身,摇曳的灯光给她白稚精美的脸颊渡上一层暖色,忽明忽暗。

  “金光瑶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你若一直对你那好二哥这样心软下去,无论重生多少次,你这个人,这条命,早晚得惨死在他朔月剑下。”

  秦愫冷冷一笑转身离去,只留了个背影渐渐消失在屏风后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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